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    十三年前

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
! ]  f3 b0 e& u0 _7 D( k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: D+ G9 \5 m& J* G5 E* B+ |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) ]9 P8 n( j9 d4 y' u. @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% ~/ i3 D  A2 m, Q" W. A2 N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& O& E1 q* a3 t6 B! Z2 O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" {5 L1 ]0 Q; d. U) d; C9 Z6 F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
1 m: w) c: y; E  W$ h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" m) W$ _, }4 g& T7 S/ I2 @4 }8 c7 W8 w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+ k1 y: T3 M4 y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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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s! ]1 x! _7 X: @- L3 h. }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! ~! W) b% m- v' h5 q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# o1 ~! V/ k# H: h6 o7 B. T3 ~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
, G9 W7 ?3 k! T2 F# L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
. M) v3 ?8 _" R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  ^6 l4 }9 f  W5 n, |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
9 q* J3 e4 ]: B3 I2 L  r$ ~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/ M7 H* V# R3 z3 _3 k/ l& Q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& u. e7 P+ c: a* ?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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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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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X' c' a0 O) N/ F) S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+ J8 k) ]$ @. D. M6 U: J& u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5 Q% m8 _) f/ I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8 O+ G: T4 Z4 P2 }7 f; U4 w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' J$ A$ R* D% I# E( A7 d5 b! Z" @# }1 ~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
7 w) z* T$ q* {0 e) X3 y7 v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西的。”

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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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b0 G. Y( H3 _# o% E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, c1 F# d( ^+ M% l2 [, ~" ]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. P5 b* i; E  a4 {% K) U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# s% \/ _9 J2 ?" B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
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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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C1 x4 y, _- w# S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  e9 s4 r0 r+ _( p  X7 w+ i0 ~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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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K# n7 m8 S" K1 J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  y+ Z0 R) X2 J+ C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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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% s+ [8 W+ B) o8 y- M( G4 Y8 @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3 Q; ^3 Y6 Z% {! g- J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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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) N! A! r( i. z7 k5 o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( R# B0 t8 M1 O9 v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' t6 \$ F# O7 l7 [) T) N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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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6 n  X7 ^3 B3 J% a/ q5 F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
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; }9 N$ w5 D- x' }( Y( T( S1 z; z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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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X* H2 B1 p3 N. k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
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: b8 j1 A* K9 r, v4 C( w% M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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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W* U4 |  p# w" a( `, K& q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. o4 g* z) L6 j3 s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4 B8 ?: O+ v! E% a) K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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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1 i, _( X- \1 k5 e9 j" g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* J# }% W5 ~4 v/ ^3 E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
5 n0 q" G2 ~2 f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& H9 _% U. ~  ~  x: g3 x5 q2 G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
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! O( e+ ]( b) h' o$ b  T4 H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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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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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|: k" s/ B% w! K6 F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% m5 j% p% g" \/ O7 P6 N/ _  L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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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# L3 u% n" D; L" C% E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& c$ u$ k5 d& P9 Q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速之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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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
. D9 B$ O6 c+ k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; L- l, [7 J8 y* y* b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
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/ g+ X+ u2 E3 O# w" \9 b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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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G2 Q' x; y0 h9 U! q" z2 c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% v4 U+ g' W& \8 a$ V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. E5 E' f- E$ T+ `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# l$ L9 |' m- K3 I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
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* Q/ S+ p5 I% b4 c) E1 n, h( b' q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
& m! H) R* r7 G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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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( U' o8 c! \7 @  O4 G7 a远远看着他。

" b& g  Z! r8 w  x& T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西啊！”

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+ y. y5 z+ M: L# ~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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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4 s9 f/ F  [0 i8 o% b- n4 @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2 j2 c# T5 [; M7 q3 C1 Z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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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7 B; S# _3 C1 k) R' @* @! x0 f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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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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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C) o3 L9 `! D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6 T. b  q5 S& F" t' R. w* Z1 ]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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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
0 f8 g. Q* B  A1 m1 d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$ h9 R- ?) ~9 b' i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些絮叨。

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2 o  F, S% N) a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
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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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Y( k1 w$ g' l1 O. a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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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v* a1 G* J# T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& {  D; k5 X2 ]+ r2 E9 u7 y/ y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; v) c: C( L, D9 h) a  x: B% N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9 q( G4 F7 |& J0 J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
6 }; S- H& h+ l' t7 L6 a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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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X# L" q) H" q' |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$ L& H9 G1 R" N$ u" L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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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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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v. A7 w( H3 b9 T4 x2 ]5 |3 E9 L) ]  \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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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k6 Y7 t; ]9 I+ a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5 i1 V5 I; u4 e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
0 R2 F, i6 k  n2 n5 z: }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
$ ?( @7 E& q- U* R4 I( u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
! W' Q9 y5 A" s: Q. \) d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) B" u6 i$ b- |4 h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    现在

& t- g3 @, N2 i- B/ W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9 @1 C# o$ ]5 H- F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
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+ M' I' J% \- @& q) O; X- k( b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
/ \0 h) n2 N' K' H6 e1 ]1 k$ k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条斯理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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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& ~0 d' j0 F+ ]7 K8 `# k  j. s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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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
: j. n& h8 L5 e) c5 y6 l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3 T+ L0 A# [% t. g( i8 H7 u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* J0 P7 z6 Y9 j4 o: y儿。

  D, D0 c8 h0 s! h+ S4 L+ n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: M4 H6 }, Q6 u4 y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
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他到警局。

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8 \% j: J, g5 [2 S& A5 N7 v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2 Q1 e5 p- u- Z& P, |# A. K刻睡了过去。

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3 d' m* C$ s( e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$ j3 ]3 ^# p4 m- }, X; g" n4 S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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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坐了下来。

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死人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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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
/ I3 X. U4 \# L9 P5 ]! J( f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9 M- w% E& w/ F* }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
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救济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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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k, t# U) L3 [9 p& F) p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
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
# J' x+ A. i0 a% Z9 i+ C, O0 V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+ E: n7 m# Q# ]  G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) l' Z# {8 }( U9 y8 Q4 D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1 X8 [  F: ~" |1 I4 K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0 A) }( c$ d& o0 _7 M1 w  Z4 j
$ D) r$ [) d, J# X  ^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0 M/ J) V0 t8 }: x" o. v' j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
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: Y( a% ]5 R) L- ^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: Z* r$ p6 [! n) v2 {4 r
" I1 Z% v) [) N( t3 [" }2 r8 ?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妹么？”

+ h2 F4 X* \" E9 t. c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) m, L: c% H. _0 ?) L" {$ I$ B) K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/ Y/ O# A% P  A& @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
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
0 F' {5 g" }3 W4 [- v2 Z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3 T$ k& Q& y$ g6 i/ A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( m* _' Y. Q0 \1 [, Y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
6 S  N% x) G  q1 J! ?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+ h5 N* S' Z4 P/ r7 Q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
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% L+ f4 S( \' d1 m5 A
, t: O) g# \) W2 M0 t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! d( ^" m$ d9 B
5 @2 h7 N+ M$ L0 B3 f( {/ j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/ V$ \: d" e! e6 e6 \2 G$ q9 J我也不管。”
" A. c; l+ B) w4 Q% ?# r
3 U& T+ V0 c& [- u# p1 y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  ?; J! f, _* }; W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  g5 C5 Q1 w5 ]" q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" }" e  F; z- N, B4 R5 ^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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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5 _4 L( x& q- U9 \' x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
3 V" \; C2 X( o6 I
% U0 i- A& t& q2 U, h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( P- ~6 N4 u$ \8 Q0 C    现在

+ T7 s* [/ N* ~2 V; l) i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: L6 ~/ _& K4 _2 J- r( N( j( r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% u! |: k) I! y! r- m5 z9 f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; Y7 Q) x8 q3 _+ }" l0 m' G! \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1 Q* ?6 ]4 ?3 {/ x% I* P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* B; ~, T6 S+ J7 D) G  [( y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
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; L/ x; N2 H9 F  E" r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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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y) T& O* Z, l# u" t% P( A8 O    “滚远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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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l( ~6 z2 E8 I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8 Y; `4 J; E- `) w4 N+ J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+ B2 Y  _1 z: O# W8 F1 F0 @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
- t6 Q9 d2 s8 t! h) _% i# T# Y' V+ O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& ^( d, S4 v- ]( ?% M2 @5 u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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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
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6 @1 D5 `" o* ]3 k: ^9 l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8 }. b- K4 D! y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* Q! Q7 ?- {5 J/ Q4 a1 `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# a3 f, ^% q0 `0 @1 |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
1 }; j0 M3 s2 D/ J" `' @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( {& H* V6 s% u" W7 }" E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
. v4 ?- A5 t8 C+ r/ k9 T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
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( K2 f; j) g/ w4 I" q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; Z- M. O* N8 X) y
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2 K% Z5 n- j3 c& Y" i" A0 j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8 ]2 ~, V6 h0 o! t
* b6 v6 F6 m% O) C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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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P2 n( g. n$ {8 U" @+ q3 s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- w! U' W! e5 r7 m, _; N4 t% E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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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
0 W$ N  k- G4 G' k- R) }) c0 n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
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院么？”

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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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
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4 k% g! b8 M: a" y不用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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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D  F2 q4 Q9 r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* }' I* @; \9 L! q- [2 a( T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1 ^# C; Q  p4 I8 M7 u$ p3 N7 a
" h. F" c9 z1 L8 W2 p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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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- B" I' ^" W: E) g7 N# B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' o1 g2 `, l: g  O  N' z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
2 g( F# b2 c1 f/ E2 ]8 ^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( `7 h5 k+ }+ J" h完。

5 \- `4 I+ J$ a; R% v# A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: J2 E7 v6 L& V7 E& [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  U# l9 @: m- m/ r) Z) p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
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& U6 }4 k6 |! {: V" a6 F' O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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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k7 X3 U, c7 z' d$ [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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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f+ ~5 U* u5 }+ x; b; W# {( O. M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
' K5 q$ r. j  v  M* m' h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
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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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t- p- J5 m: U  ?( |2 F8 n  l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' ]$ ~" n3 X4 ~0 Z9 `7 t( v% Q* p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
: o2 ]& ]( o( N# Y3 L7 _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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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T# {7 X* |) h- b" R) A5 F& \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: c7 y: \. A+ A+ T4 ?/ B
) J4 f3 g' I! |) \* {$ C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0 Y: i4 J' y, l+ Z9 c+ D* A& P6 z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- r: g2 B  O9 E* w6 [, F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: ^4 |1 u! w0 @/ K! o( Q9 b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" X3 ?3 c6 {! g" Q. I6 C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
/ a, z5 h  ^4 b* j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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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I0 ?9 }5 o- r- q! ~& p1 q2 p5 d" e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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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
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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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* I  n& P& M& Q6 f& H2 _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
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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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- a' z5 t3 S& k  {( X3 [, n) Y# x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2 `* Q/ R3 M$ M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
0 H" E. g' ?8 K1 f: t- Q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  f* n. ~" y, }/ f
% F% }/ N( a6 T9 L- b8 n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  Q% t% |, i" q; E4 a- N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5 {" s1 j' m) z9 X9 r/ f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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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[- X( g  A# j2 {' X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0 J& I% a. z$ m
' z. a8 I5 [" D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2 x' K4 F: E! c" K( A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- j5 |; G  _9 x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
3 l8 T- l( Z& t' c, K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* |9 H# h  X! k, }- b6 u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% Z  w+ ~0 V5 j! z- V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3 z4 I6 c" O( \' ^. Q' y4 c8 W外一回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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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e/ B3 H0 {. K8 G: S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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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
7 C& a1 w# g, s$ |$ b7 T2 K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) U/ n6 \7 X3 Q- ]; F: B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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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0 X  o8 J. z7 e2 B) O7 v' S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
& n3 g# F3 @  Y, o) b) D4 r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$ {. d- J+ E# I4 z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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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X% V7 P$ g- i7 y  S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$ T1 v+ O) ~) \: f. A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" J7 w. P# s. g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" P1 W8 @5 {  D% v9 d' ]
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    十二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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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; m- y. b% {+ B+ O$ S7 P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4 u& s" T4 l" ~1 z5 W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0 H: G; s/ V4 ]( T1 r+ j4 f3 K
/ |  L+ K# V$ Z' R0 R# \9 l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8 u1 O2 y! I  ^+ Z) t+ E" f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5 o- D  L0 L% y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- B4 D* x: t5 C7 z) }  l6 z9 q6 j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, ^8 n2 G6 d, m# I, Q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
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" m; b1 E* g! E$ g* ~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* S, h1 R# U. S( y2 S用。”

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0 q) e, T2 V  k& ^8 @7 ~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- _! f7 z+ r% Y9 f# }$ o0 g9 N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4 O5 H. p9 a1 w' @" l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5 K9 F. M6 `+ d* `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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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I! G1 i  j5 f+ i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! B: x( s1 ~0 Y5 |! z* x# L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# u) a: L0 T" t, x5 s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5 `7 x1 R1 r; Q, F% {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- z2 o- S' r6 f0 O. P% V( M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
, {! ]0 R, [- C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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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( `; }: e" u$ q" W8 G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着。

9 V" Y- K4 \  b6 S+ [' {* u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# n  o( Y; P+ E' g$ h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3 _- y" d* _  K! Z( ?: Q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+ e- w6 r  m. s$ ?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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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
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
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. B! y7 {1 B2 X9 _( W+ Q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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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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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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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{2 F7 `. k' N6 X. n1 y" r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' v: z$ L5 t& m& B1 d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( B% E" A& v4 g+ d9 |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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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V' Y0 G- F' ]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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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
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! b2 Y/ ^0 W5 n& P' q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* `7 b& K3 r0 R) I- _5 a6 s
; g3 G0 L  G' U, H# _! v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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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J" I$ D. m( |+ @; @5 s4 d% K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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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M% Q! Y+ R. k; N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2 w. z) i, i9 m, ~; m; i8 D3 y
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/ n( l# G7 W" B% C. @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
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飞速逃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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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! A! g$ P. t+ D$ w+ o  Y# i) d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
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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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a& Z9 ?: B- M! K7 X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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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
( c* O: I) J" P* y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% ^9 X4 ~. `- I' G2 F$ r# F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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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_' I; ]5 R$ h( E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快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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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
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0 T" A+ I+ ?" d' _% X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1 u# }4 B7 Y8 M/ ?! z0 I8 c. K0 u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- f, V. Y3 z; z3 D4 }+ l2 n$ ], H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3 u- d# s0 [9 r2 m  F+ Z+ W
& D7 C' l* h* p& R" ]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
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; F* @# A' z- J4 q' m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
6 R- o. d& `" {- p/ ^: \7 ~: z) o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6 \7 s! `/ z/ J. t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6 s2 Y' B( e, h% e$ q" S# D. p0 i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* s6 G$ v. e9 `/ y4 m4 h
% Q) S/ b' y6 B: K! Z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: Q1 b: L& Z+ `1 t! \# b% M$ r1 c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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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]% ?; @$ P" \( \4 V8 ^+ B! A( b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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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H. p+ q) M9 o& o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% h2 v8 P+ o- X% q$ S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  F9 p, Z& A+ Y( I) P7 p! R0 }! ^, \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
; N8 G# z, E9 q( B4 g9 U, @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* c4 ^8 v8 B/ O+ u1 r9 o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' a: }6 Y: d  U冷峻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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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些脸红。

+ h" Y1 h* W8 m# I4 C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1 |2 U5 `& k# U# q1 g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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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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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2 a  \3 F% _, t! O. e* |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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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X7 E& c. w) @$ h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# f- V8 X" O0 j: j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9 n8 X2 D: s5 _  Q" Z$ c, B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1 I; j# c8 e, i, x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
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) u2 y( `2 \! y% \; I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1 ]. ]! h5 ^: ]6 p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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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|; n! M- X, v$ U- [- X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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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j8 `) S4 \6 F! Z- p( a1 D6 O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' L) ?# R( ^7 y! `( M3 n, t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
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( e6 x. Z) J( B6 ]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) v/ I( p  r" K8 g, |6 w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
0 H! s$ S1 K& S+ Y! a. O. I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2 n( E8 G+ z7 C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6 f3 N0 h2 W. z9 F0 ~" b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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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N1 o- C4 N* D0 p0 L) _! M2 ~, N# V7 S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
8 S. L( r6 y+ I8 |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, Q! J5 a& }$ J" y0 ?3 {; Y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$ U" }4 G: A1 X4 x1 A- S& e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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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m0 h9 R; d9 c" o0 _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) Z7 [/ ^5 H+ V; ?0 {: _* D; F. g3 {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. _; H6 i7 M/ O4 X# S" P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
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1 o0 o0 Q; {2 V! F; h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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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
) ]7 f( J: k) T, I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“你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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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
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
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. U$ K! k8 }3 n$ ?" r6 v; u* t4 p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5 f) H/ j% j! j4 k
, N+ H4 h8 R7 {6 ~% l& ^4 u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0 F/ a9 p7 W" A! ?% A8 q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! S& T4 s7 Y& f9 b+ E$ k是难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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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0 a3 ~9 T& ~0 |* N0 v" C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
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) M! `% s7 s4 d; S+ [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$ k4 u9 f# A4 P3 k& s1 @" i断联系。

- B6 Y. P4 f. I6 \1 f% L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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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    七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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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T9 V5 c: ~& _5 c; z5 U' L$ Q+ y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6 `4 Q! ?& \" y1 ^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# u' V' m& e8 {  O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" F  H3 s/ [7 W4 J和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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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% f) p# R( d! {7 }# [) H* o6 I( i( z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$ f% F# k6 V2 k9 X2 B$ C0 r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$ g: |5 v4 B1 j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
2 `! X* o9 I+ k. v4 H" G$ G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0 u0 _' M4 `3 ]/ v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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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9 m4 g- k% ]3 k. A3 c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更加美丽。

' J' t2 Q9 M+ G' s, z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, P) q' B- A; X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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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1 Q# ]" p- G! p, s7 E5 f7 ]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' n( {: t' r% e2 q5 _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9 b) `0 p" }" P/ j% e# Z6 L) R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柠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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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
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9 _' S- u; s6 @
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! A  u8 i$ k; s4 O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* W0 }' `/ X: F8 X" N& e0 ]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# }- M5 f. m% e0 f5 g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
5 X' X( |3 L5 R- e$ s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8 U7 j. h; U# J" n4 Y& A* z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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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亲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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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~8 M# `  M# X! t8 G- \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1 }% n% t6 f# s% F6 ~' M! w7 I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0 ?0 \/ M- E) [; j% B. l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) Q! s! n; Y% \1 {0 u. x* ~/ U) w) t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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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]: E4 O/ N6 r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. ?) Y1 C/ t( _& q$ C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/ {9 t2 Y! x, G$ `! D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# B; |7 w2 y/ t# g5 |5 n& M6 T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% s% Q& \3 ~3 s, }8 }1 g6 Z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
7 ~7 O5 H, p% h. {/ \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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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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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
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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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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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b. `  S8 u9 i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, k3 F8 I, p0 m) ?+ ~$ Z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; T2 N- [# [5 E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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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V" v/ c' a; l: v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: l0 y) s: i6 k5 ?, q( ^3 G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
3 k5 b$ G* Y: }4 Q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  B+ ^% }6 o" t2 ^  O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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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j* Z- @( @' ?6 z8 E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% i3 Q+ `2 Z8 X4 S/ [) p7 x3 d; W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9 Q2 d' O6 \2 m) v5 e9 I5 m: V8 s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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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~6 H1 ]3 c& Q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9 Y7 u( u% w2 @7 I' s$ T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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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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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
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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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; u2 o6 m, i0 N" A  ]- E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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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S+ g7 f, L. ~. u8 v% `! j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
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
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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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
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* B. l# t$ J! z  i- A7 O% q赏他两个耳光。

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0 r0 `; E4 J- a9 t; j3 d- j1 J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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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Q& P5 l% a' ?' _. _$ E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, [  `& b6 L) n  L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1 Y* i% D1 D' h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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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V: x, B, P1 }, v$ m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; y  b* y4 @0 z' B- U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
/ o5 }( d7 N4 o: j4 _! ~1 ]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5 Q4 V5 m  \+ B& H: |* J! L* n5 x5 U
4 u* `7 f# X% X/ ?! c7 B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嗄，眼神黝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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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{- \: B9 `1 |: z) D$ d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. y- y4 U4 h- n2 M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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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x1 F1 r' V% x8 f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. q$ J" A$ z' q: ^* ^
6 E6 @5 a) U* }! W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+ _! b2 l: u( ?$ q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
0 y( ?; N. L& A- p. }3 V* v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8 X3 N: c8 c8 N" C, l+ `' K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8 Q9 ]/ h- j8 w" r7 b
  H  A  C: F2 Z! v+ E' s2 c& h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
" U) r, J) e% i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) }  C- _$ z" D2 a  E! @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* J2 t+ O7 B  l$ W' Z4 k: S2 r  Q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
/ ^5 j6 }2 K' X, \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& u: B9 S/ f8 P5 z; _& v来。
' w5 M: f, U6 v- l* L! K
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
- W2 [8 M# W- }. d2 u, s) p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5 S) ^5 N  E: @, [) I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) D+ ~2 F* B; j" i4 G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7 ^' @% e8 g" u# f  z" D
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
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* |$ M! _0 W* H! g: k" N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# j9 \% W0 h+ g% R' M. G  I5 h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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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`$ w; |& [$ @  b1 G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6 U2 v8 }+ Y) p: E% F& M! A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6 E) \. @  A3 P! g: T  C9 d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  T6 m* o7 |9 V, [8 G轻轻吹气。
1 }$ t0 U. h/ r) F: K
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! u/ E( K& L  z* f+ c4 l
1 W% |  K. H+ Z) x; Y6 k! m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道要什么。
# w4 q: B/ n$ h/ L' }! T
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9 o5 V, R7 D% n. A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
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: ~' M6 X$ r: O1 l( [) w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化。
* o+ B7 s; d, B. r" K: o
8 k) R. p, |( I$ R7 V1 E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/ n, }$ m5 R& G( l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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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
- E: b2 `( X6 k  L* N# L9 Y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
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是处女么？”

6 q8 A  I9 c* D) r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+ X1 `  H: R6 M
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
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% w  G7 F  y4 U+ h: e  M
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
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2 @5 A  g" k. b
9 T- }" A( m8 E. t2 P8 I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7 E- v' d& x: O+ P3 _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
0 d. X3 X  N. R# {$ W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8 ?$ l7 G" m$ o+ k& T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2 I) W4 m! C$ K# D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
    他是白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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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]: N$ P6 s1 ~; R" h( d/ `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7 J/ l/ N: o+ _+ `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) Z7 U( w* {! x0 Y) K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
# ?* T- z5 Y4 b, F8 R) U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
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
% b1 C8 ]+ B. a3 e! G* x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5 Q9 @% n. [2 {7 |- s
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% ]  z* }) S. a! P6 N
" W7 Q$ G* Y, c+ ?& g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) q, s- ^8 i* c; r4 }; f
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: ]4 ]2 e$ I" g& e7 m4 |, z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" V- F- t4 x/ R( O
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; |5 `( Q( d! f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( W4 e( D/ h4 X% k- e2 h
' a1 C, S, U3 K/ q1 t: S: X  D) ^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; v) }9 l: ]! f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
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7 X3 _$ y" U' k- J0 |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
% a8 T! B4 H- q% V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8 j& x0 n7 i; b! a2 u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( n0 ^* D8 s+ q
( s* a8 G. h+ G  j4 a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8 y5 [. z; P% b5 W. k) G: p# G操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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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
) T2 G2 [4 B! R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- l' f; r; k1 ~, W7 k3 S, l
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/ S+ C9 M- \" t: n1 Z1 n4 Z- ~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) N4 J7 ?1 q. o% z% r
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
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7 P. b. _+ f4 @己的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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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X( f8 R1 E  t" T) d% _6 V- y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+ o7 I& P2 f0 p; l6 d, w" Z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5 C: z8 w8 I. K. W: \) o2 N5 m! b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+ V3 N/ A! o% M* O2 C" S5 d百计取悦她。

# ]% c2 a1 i, V2 S) o9 x, J3 r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1 A& a) |$ J; X. T  B
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7 E- g8 N  S3 y2 A, D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, |5 D+ ^- F9 [$ W( ^$ V% ^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. F! w+ H3 C) o- D& r/ q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8 a+ X4 x+ H6 b+ @* E3 c滑动。

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  F. O' U! k8 p0 Z: H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- r; ~# X( f0 ?% |6 e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; h; k7 Z9 T! a5 a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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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% b% O. _# L7 P* T: k6 w6 X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* K  X* v" w! C
4 s. ~# S( c3 \! k+ e9 ?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7 I& _, S6 n  e! Z% t  ?# B6 l' t6 K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
# a3 v7 U/ V; G+ Z% I5 I  w+ Q5 h- L( P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
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得更大了。

8 N, O1 L8 m5 d# D( }2 @. g/ b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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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: a5 D% f! L, F; y/ |' L# ~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# h9 @: V( ?0 `4 ~
: I) Q6 E5 V1 [  h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
6 @/ v; t, j( f  b5 ?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* K* Q5 \6 u4 Z2 d) }# O$ k5 ~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0 W& I& `$ S/ s6 f! Z/ M( j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1 `, @/ _9 q9 ~
! F4 M) n1 C! [) H' S- l: ~$ q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  ~3 ?3 n. X1 I% t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* C- u( k* E3 E6 v9 n  k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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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# O/ x, H) O- ]4 {, V/ t3 [/ m+ D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
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" j; l2 ]9 y3 f4 a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9 _, d' `# d- ~8 ~; [2 e* o; P  J- O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
7 @$ J* a& S* z1 C' c6 x. H  _+ |) `4 x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
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- E1 W0 _: \; x6 J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" j8 o; O$ ?/ M0 H+ O2 A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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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j6 n; [/ F) g* Z! D  N  E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
    “还好。”

% b3 Z: Q7 j2 s- `9 g6 m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, |1 ^  w. ?  s9 r  n2 t" E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. C- j9 W+ K4 m8 V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0 T5 Q& B* v4 K. ]5 N0 p0 `* b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* ~) r' P, D& U3 w& u& R9 h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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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. N4 b0 R' C8 d; g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$ ?% @9 h" C0 h  k6 j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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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: |- m& e& \6 G4 x7 Y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" w+ s# f! r, V' Q( ?7 v$ c) B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$ C! y( t5 U8 h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的轻轻落下。

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1 l+ Y( l9 O* F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. ]5 m) t' j0 @& }& @8 d) y5 u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
) u$ r/ l2 ]: J* O  Z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7 E9 }8 U6 e: S3 f  n( q+ L! `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+ w% Q# ]1 J* ?& t6 d$ A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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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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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t3 ]: e4 n9 F    “看你。”

% P+ K- Z" K5 }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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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& l" `* |( w5 h7 |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% \# ]* Q0 m' i& j0 L$ M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, D% ]6 ^. L( I5 ~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
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0 W# V* {- y2 |. C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
( [3 d2 K7 h6 Y4 r4 s: a6 k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* k5 E3 V% b+ o, C6 d3 n7 I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0 S) t+ _, @( s- W) M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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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点离开？”

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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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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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7 ]# L& \6 t; O( P) C9 m. ~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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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5 M3 w8 @7 d" e9 l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* w1 O4 A4 c: ^2 a9 Z! N0 i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
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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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6 T+ v& L  k  r# ?; }; k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
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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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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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. I: ~# U7 y  w- e! l* j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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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]' I$ i- N+ w8 d4 t2 ?& s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+ K( [6 N2 z2 y5 J3 A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
3 f" h! F7 @* e+ ]8 w9 F8 f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1 V. [. _) y0 d0 M+ l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( D: |- @7 @. b# D( ^+ ]5 [! n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
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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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E; d8 y  g5 |" f" T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, i8 j' j8 O0 n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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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i6 c& K5 K$ Y6 P1 b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  d+ K( S. N6 d9 n: M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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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1 u9 o  h. f8 [/ v8 @$ z' x. i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! Z8 g& ?2 ~5 f' I$ T+ m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7 ?' O. c! ?! L, e% i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7 q. l: l$ D5 _0 n- {
. a/ L& \2 C$ l- O. Q, ~) X' W  T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/ V# y$ J& [0 P+ D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+ j/ g& v& r; ]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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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: d  Q/ t4 t( ?( N, c& v6 e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5 D. T7 |- D6 f4 a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
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( Z8 t& {" U* M5 V; l: U  R, G$ e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% `9 N9 j& ~( n& l$ A+ w( t0 W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# x( `8 A) k2 c- G( Q! M7 ^
% L/ l! `8 D) ]6 _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) M, ~7 D2 r6 \; s3 Y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3 j9 f) u  Z( u* q2 G: g& `3 b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1 H& D7 _3 ~& m) |
$ n4 y' l# n+ r2 h9 T6 O. P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  D& ^+ h* c7 h2 |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) @& Y* Y8 v. r* W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8 J% ?8 t' l( Y# ~+ k. Q, @. V
% @: t% m# o" L! t: N7 ~' s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$ B* p1 P8 b1 k+ Z' C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了？”
) y& H5 _, Y* {) B4 L! G+ X9 o
& E$ C' U8 d. a0 [/ n8 `2 X/ B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
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. w) A6 T. z7 h8 ~. I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5 z/ Y0 x% L! K4 H) u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$ S! p! `' ^/ Y; N" X% I' j# h+ d, s
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
! U: J1 o# Q& P9 n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
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$ X* S' t( w: t
' h9 K6 f! k6 k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, R" _' {' q6 n, y
% v- P6 ?, A3 h8 D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
6 u9 v$ i. E! V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# G4 T+ s# i2 C# s) o# z& g# W1 S你打个招呼。”

2 Y. r5 U* F: G5 H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% g* r5 R3 ^) n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
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
0 B5 ]/ `) l( t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
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/ J# y  E. L  p4 i/ O解决呢！”

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5 A3 b; T& J2 Q( P& r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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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n$ V$ N& B' C( U0 B3 x- T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
& Z  ]0 I+ Y7 T1 l$ i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1 D; Z# E: A, R  s! [
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0 f0 f: Q6 O3 F. z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' @( P9 a% \) X0 ]/ S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
: D; x4 U" q2 e$ Z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- C" W  t  m4 E- e7 }6 g# G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5 Z+ v+ c) v! ], V3 ^3 D0 A& z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$ B8 b3 T" h; l4 Y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1 H. m& Z& c9 x+ s" f8 @的家门。

& M, ]: I2 K; ?% L# }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
0 f$ g- F' C: r9 G$ B" E. ]9 l: [9 h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9 F: M5 b+ f7 U* m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( z1 F' {: H& }# Q. k9 j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6 s' E3 |- y$ C% Q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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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" [0 ^  s5 R# |! Q3 Y9 C, x2 z' t7 U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5 ]  e7 K/ d7 f! ?. L6 G
% X# z; f( N# @6 l* N  {- w& Z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+ s0 N- @$ H% ~0 I, d) R+ T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
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
5 N* g3 s& e" X# }) T% X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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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X2 b& s5 h# U% w+ b2 t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: T$ b6 }. m! p5 E8 S4 @" {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: [1 z% b, P! O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! P7 N( [6 j: q/ |& R3 F+ U! G0 R
# ]6 M, B1 _0 G: O: u0 m0 i8 K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
- ?6 H" E( r( M$ j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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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
5 [& }5 S: ?: h8 R' O5 q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% J$ F6 S' Y% d$ i, V5 C/ k% O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/ r: ~! D8 o" L0 z$ e9 [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, ~# @. C. L5 t: A7 K% C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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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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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M" o7 H. }5 d3 S& X% h& s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
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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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T; H% I/ `9 r" L9 c3 a( }  e) E4 J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
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
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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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
) u- N* Q3 B/ i$ N- e    “所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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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* |& Q$ N4 V) O5 @# r$ u2 T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8 ]% L, h3 ?7 t3 o/ e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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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s5 ?, g& @: O  l! t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, `" b4 t  m6 E2 D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5 V* R% H7 c2 x# T5 b
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……”

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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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
2 X0 a1 w7 r$ U8 }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
7 y8 I9 \! n3 k$ ]7 v) {/ x$ ]' x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6 C+ z# B( W3 H( t) C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
( p; j" @* z) U+ o/ t6 U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) T8 O2 ?5 ~" y0 P: K" }8 g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' Z0 N1 ^4 g- b9 E, L9 F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
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" r* s* V# l6 G/ S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
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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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; ?) C+ W$ D# B+ \; W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% ?3 P9 [' j( S5 s1 @+ i' M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她的唇吻起来。
3 ^, N2 J7 m$ ^4 _9 n6 F
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! X+ i6 n; n1 i! `; c  ~不敢肯定。
4 L% `+ G+ J7 J$ r! K
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& r4 T$ W. Y/ k" P. G% B8 p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8 B, Z( S( E. E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* N& j/ W" j2 }/ z) p' h$ C7 F8 o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
" }& _- f4 f" ^/ u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6 U; h" s  {3 ^% L0 L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
. }" F9 q7 \- ~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# `  }* @9 ^& t5 q! A4 b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+ q( O6 {4 R6 d" ?" e6 K0 D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% K! k* P9 k! R
+ g* w; R( D" o" x) N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' V6 L& X4 P; F# ]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, `2 e' ~3 p3 D3 x  {' |# R' `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
% V6 M' Z3 Q1 \9 w6 s0 ~1 M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. U# W* W# ?. |  c, O5 _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# i( A% F# `$ ~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1 ~7 _- C4 ?5 R: i/ S/ o
% H/ c8 H0 n& c# s' Z5 l* P  F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) _# i# L, O% _- J6 c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6 o9 F; \$ Y7 W  F5 Y4 \4 \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( ~9 B# A8 I% f9 f, w& \% a. X& y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
6 V8 Z; r7 a4 a8 h+ Y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志，还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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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6 B3 R3 U7 V3 n# f5 d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
8 K# |- C3 \) ^0 b0 L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2 W& z! H7 i9 U7 A# D% k; v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( y. H, C: O5 Q# y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
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显露出来。

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
  {  r" g9 R0 X* k6 |* D( f6 t+ o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4 T4 d' ~: y7 _- q! `/ t. B被扔到一边。

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" _2 X) K% s/ U8 |. d: D9 o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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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2 k" [' Q& v6 E3 c% n  E* h( x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7 z% e3 Z4 P$ ^. Y  p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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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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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v5 s9 v7 J& n, I9 }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2 H# {8 p, W6 a9 ~; Q$ F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& `, P8 M) J( b4 \+ Y3 U0 b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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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l( s0 \, u5 Z6 c5 O7 C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- a: E& L( F& n% B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
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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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点儿。

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* Z0 S) @( u: m' `7 h, y3 Y/ P  ?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) t8 D. H0 Y) i5 T1 l) k5 R/ T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
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  i3 P* E1 X* ?$ i( @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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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_: Y9 m3 @  Q7 n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
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( ~/ S7 [0 p/ c; d5 k) F
( v% Z' n* \2 p% c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
+ K3 i7 x, \# ^+ r0 s1 X( j0 T+ q1 J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
! B9 @/ {2 s' o6 R4 A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般配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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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1 X7 X% s% h, F8 X$ d' K3 Q4 r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# y6 r1 U0 [+ x: z. K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
" P4 u4 s& n  g% O: h% K7 ]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
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坏。”

6 c3 f7 y' M, I( _4 U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9 w8 D- L7 q6 M) a5 M; \: ]( k. ?9 {( ^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% t8 Q/ k3 S7 m) ]" w墙壁。

) j7 e7 U) j$ P" a; ]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
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4 ~: d& K$ b5 E: e& U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, H0 ^0 a, Q$ }1 P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
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1 y7 p8 I1 ]6 Y( a* p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
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
9 k+ M; f2 N7 C7 @, E& e5 m5 H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6 r2 l- v/ M4 B& N) I
! W* w2 B  I; ]4 a' ^) \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+ s! N6 G: T# A' k" U( k
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) K! }% C& m0 P5 c& p5 j5 e# m+ ~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9 @* a( i6 z; L“你得走了。”
* i: ?( ]" h6 r# S: F
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
# b+ J2 u/ v' s3 u8 B/ y# C. M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
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
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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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s& N& m0 G; q, c8 B7 H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
" }1 G% I/ {! g; p# G# B2 c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0 }$ w& H& q  D( U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
9 w9 f0 A. [3 y8 V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! G$ s/ X/ L. Y8 X
6 ^/ J# r5 r/ z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! `2 n" w$ r0 F有些尖锐。

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9 k' @9 w  n7 {% t. t4 [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
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4 Y- h, a+ s- L3 r/ X+ K' D
1 O) G7 `% i1 Y& Q4 f# b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
( v* ~+ k6 z3 r0 W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% B3 e; q# p) y" H$ V9 q' W7 `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0 s, g. U7 B: @$ F# I# g3 `
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: Y5 N  g7 i, c5 o7 G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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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w# `- f9 e$ p4 W, K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( {# K: P* `4 E# J8 a0 |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  q; ^6 M; {1 U0 o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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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4 W( t3 [( ~3 [* b7 Q- Y3 q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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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_, Z' \  ~: e" }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# t  K1 M* ]: Y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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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; a4 F& u; ?+ u5 _/ x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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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y& q' P+ @* I: f  S  n& S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7 A: T* N  ]; H) c. @0 u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4 M: x% N2 A4 O6 o$ j
" A$ e. q% F' b3 e6 s0 \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6 d2 _& O: j- n: z( P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1 K6 l  U- m9 Y6 E# |) D0 B" B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, P* o: x& v6 @  S2 [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" c% o" V9 x0 ~+ I. V# L5 t
# ~- E% C7 C# T& P3 Z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9 M" q! r3 Y( J6 A  Q# H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" |" D; `3 A( G; F- x( B1 T2 {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  F7 h. `! m" a/ k
9 F! s( l9 w* [+ i* X% {% @( b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' o0 c( o( G: W$ S6 F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/ O! _2 Q( |6 D5 n& W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  `5 N5 l6 n( z1 m$ q6 }
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" c1 H4 A. P: n) _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
( o: P7 M! b: h2 {+ L8 ]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
9 E4 I. k; R# }, U+ R; O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+ c' i/ a+ p3 h' z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9 b5 n3 O$ Z, A& R0 }
1 `8 O/ j; W* {1 e8 T! g7 O/ b1 D0 ~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1 |6 b& h6 k0 U1 Y2 N
6 J0 e* L  W2 l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1 a% E, u( ?- _/ Z+ w
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
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# k( ^3 e7 \- @! \# R& ]2 ~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
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
9 J  n" p7 ~+ x4 @4 Z+ I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5 t9 T: |* W8 \- b6 @9 x1 A  R
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. T  }, r% h" u0 M0 f
; k' H, w5 J9 T( r0 v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+ `$ Y+ ?& V4 L8 x4 C. t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8 K0 L' V* r% X; D. e. R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明白吗？”

0 l5 I3 ~$ r+ s# j) i' L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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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! Z! x/ W2 {: _4 z) F6 T6 ]8 m% y
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
% u: y* V' j+ R5 s( X0 S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/ y& D. L  w" K  x0 o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7 Y' G/ R6 F/ f( T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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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h# n9 w! Y" R) T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
5 z$ z! x/ |- L& }$ D% G: F8 s* q% P5 F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* e! G! k9 P( a! E2 J: }( x3 ]& A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我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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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D( i0 k4 }5 q1 p6 u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
; C& m$ g, l4 N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( v* ]1 O( K, H' z- R9 F3 Y% E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
% d3 A* J8 ^, H1 G+ }% N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
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下阻止。

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( L- ~) a/ S! I! e  X0 ~! ~说一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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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t0 k; @  V1 b5 {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8 H: U0 W$ S6 B8 ?* p$ n
! L) _5 [% j  `4 L2 Q* O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" p. t, t% u  b# X6 Z9 |
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$ i5 Y, x7 @; {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
9 u" ~; }; h" U5 R  l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* L1 Q9 b$ }  R( ^
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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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( N7 ~2 B' E7 U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. t+ f- V' ]% |; T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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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h( E0 N/ g3 r, ?3 f/ `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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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' f5 v2 O; l0 {& u6 V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- w# B/ X& s9 f; l8 ^" i2 ^; @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* z. O" }! D# F3 I; l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
" O) J' c( U3 s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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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[- f; G& \6 S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( S1 O/ y+ C2 F/ c. J$ u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
' v/ S  c: K0 x% l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! W5 @! `' T4 V' q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0 O: v. y9 J; V2 F
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# M" l& w, b7 X: a& v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  M# S) m9 {& Z& J5 r2 d6 m* O+ K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6 ^5 a) p9 H: {% v5 E+ ?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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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8 c& B% o1 ~% S; D5 E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+ l$ G" {0 b, N4 f8 |5 ^5 {8 A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; w. l8 J- R  {" X% ]) e) O3 t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了出来。

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/ M3 m/ W( f# u( q" I! P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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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`# i! Z' p+ d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
* w9 T0 ]+ k' T+ ^- v# `9 ]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0 E! A4 Y1 F9 v  U# Z% x; d, q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* a0 w$ p7 l) u  L1 |# G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" z2 B4 F: i' e# I9 P5 |
. m7 V  `8 B/ R. F1 y1 r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! M6 i  v2 L7 b3 H. V; f0 }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" L4 D. u7 K, e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
- Z' j( ^: T  c0 u- d; x% w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& C$ ^$ V9 \! |8 ?
8 s7 J, L' z" z3 [& d4 [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5 i, [+ B' a1 m; `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2 F! ^/ {& t  Q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2 w: s& p; o; U% ~6 u
2 N4 O6 g) T5 k5 S) ^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
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& l! K/ }* J, P' C" u6 w: h3 h“没有。”

1 r: v' D5 n. U( ?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
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
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8 f* T4 k0 i9 a0 s- b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
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
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' V5 B4 Y, |$ k& }& ~/ y. i' U/ I0 ^难临头多久？”

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
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, V2 L& _5 j$ B, Y" M你爸妈了。”
1 V5 _; x  b. u+ `, ?; t2 K
+ _) g: b, L) B1 k4 Q+ A/ \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9 F" m, W" e/ v, ^. @$ F) N8 b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  `, M* ?* Y4 T# d4 u* |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7 R5 p. B/ o0 D( e* i" {1 w
7 Y" @* O, x- L+ c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
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* Z8 [. M& G4 `  V# C4 r2 g气氛更加尴尬。

+ Q" l( q" p9 V+ m  |! E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: b  f/ D  @5 e" Q% x' B3 R4 i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  G8 r/ R/ x# {+ }% f) P! `
2 ], R! f4 y! \1 e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
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6 l! _3 L5 L# Z5 N, t( }: I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
( B, Q1 m( E( H. r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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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{! i  w% U" a: ?, \" h! H9 u) N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
7 _$ Q; [5 q+ ]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4 u, l4 ~4 l- a9 n/ z5 ?/ C6 J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
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豫。

* N! N- z% L$ v* U' y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7 b( J! [/ u0 j  t4 n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
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
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# s0 t8 k2 R* Z% X; M$ ^# R人怎么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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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d1 [+ m( y5 n. v, C; G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+ q! u, q( E$ b/ i7 j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2 d) o9 O! y& ^2 W8 x1 e* s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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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
( y# j9 {# e$ _5 b( k6 g, a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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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！”

; D7 h8 G( [" i: ?7 d4 L: p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3 N4 V2 e( R6 m! P! |/ h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
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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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
, ^- G+ G! y7 J3 o8 I/ @5 |: }/ [; \. l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
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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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# O* i$ E  _2 h% |3 V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% }) G, v* i2 b5 o! W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* n6 _6 o, i8 G. Q的一切可能。
2 D6 o5 a4 ?+ F' Q- n
- N/ k* ]+ Q7 e0 r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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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}, B  Y* x; X" s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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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s8 n% p; i0 B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( U$ W" _) W5 i" c4 X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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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
5 G) s) p% l6 q2 b$ y) A8 r/ X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
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—”

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“我很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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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j* X7 x- Q! h7 X, T; P1 W6 h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
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别可大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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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价会很大。”

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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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
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
' D- K. Q; \; Q$ s0 f. i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! b8 R$ T  U# w" G5 D8 s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
% `. h' C- H# x- Z4 v9 v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. G& X, _* X1 E4 I* h& r9 [2 _+ Y) d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
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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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
  o5 C, g( s; N- W5 t* X9 z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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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G6 g) f$ c! C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! B2 O' e" \/ R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
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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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D; u, A  t$ V" a, ?" |6 [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, v9 K, G6 Z  H. C3 H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
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! Y. r6 E9 |" ~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, T8 E8 v: }& k8 V2 g7 \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0 J3 i5 H, M% G/ g% q, ~+ Z2 W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& A3 u" \# X/ X: r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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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7 M2 t* Q" d) ^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
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3 g0 \" q) t1 A) C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
7 m) X3 l( ]) N: j! [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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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f0 W9 l! @4 G) V" N7 ^: P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    一个月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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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P2 w7 i% d8 `2 V' p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' Z. h, g2 j' i8 Q2 {: `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
" d8 R+ G3 d6 n2 a  S, J/ ?0 c& {$ e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5 p  S" ^* N9 B( }8 X6 a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! b' n1 J- U4 l: K- z* O: `4 ?- p" E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3 O0 h/ k9 q6 v) A3 J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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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d! Z. c6 }* p9 ~8 Y3 j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
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) I0 d1 q4 @& u! T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. D) R0 ^% D9 q; ^3 C- I7 {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* J, U+ [$ E* i8 S3 N; a样子。

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
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- G7 l' l$ S. T6 }& Z+ e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
; T' h: M  M$ _! b0 b+ a    “没有。”

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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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
) [2 p. u1 Q/ W: K6 Q  _' O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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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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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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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a3 m4 B" w! u" `( R! t7 X. [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# ~& c0 H/ g4 `3 S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5 H% ]6 t+ z, ^4 {& s, [况能有好转。

5 l( A9 y, }8 N. z0 r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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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m0 f# V- h$ o6 i0 h( e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
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
  E6 f4 I- k  D1 x, E9 l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
7 M$ v  a$ u- C8 P1 ?3 y' Z  \8 U1 E5 b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
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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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0 `2 o8 w3 U1 @9 f9 ^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0 v# G: {$ a4 t* p. g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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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d" H+ [2 ~+ l7 F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
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
- a7 {( J) T% ?2 h+ y% R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5 R, R! C2 a& ^' M* a. X" @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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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" u3 w/ S$ D( d  L/ g; C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: U! Z, I, ]0 {( x! @: u, X1 I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
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9 _7 ^* E* Y% n. Q1 I8 u' j/ j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2 I# F" j3 H8 V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$ F" q4 G. D. q, b0 z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
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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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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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
' d9 _7 V/ B% R8 V6 e7 x4 A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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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H. z" \9 c" u& Z% z; n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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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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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i) Q# X" T) n9 o8 U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- a0 y) \" \5 ~3 B) o$ J1 A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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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h7 S5 G* ?8 }/ x4 Y, {1 L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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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( ?2 L1 m! H9 J. g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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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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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1 _5 T; r& Y% x/ B3 A9 O9 K& d; U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7 s2 A. _6 L& U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, ~$ v8 k( _* v4 K1 l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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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7 i3 R$ h5 l9 Z. Q1 U7 Z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; s/ j% M" T3 T7 u9 G- [  I+ [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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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5 L3 B7 T& N0 M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+ [1 |8 _5 O. g7 \0 ~' M# E    ——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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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